炮制
炮制十七法∶曰炮、曰 、曰爆、曰炙、曰煨、曰炒、曰 、曰炼、曰制、曰度、曰飞、曰伏、曰镑、曰HT 、曰晒、曰曝、曰露,各尽其宜。(《雷公炮制》)
凡药,火制四∶ 、煨、炙、炒也。水制三∶浸、泡、洗也。水火共制二∶蒸∶煮也。酒制升提;姜制温散;入盐走肾而软坚;用醋注肝而收敛;童便制除劣性而降下;米泔制去燥性而和中;乳制润枯生血;蜜制甘缓益元;陈壁土制籍土气以补中州;面煨曲制抑酷性,勿伤上膈;乌豆甘草汤渍解毒,致令平和。羊酥猪脂涂烧渗骨,容易脆断。去稂者免胀,去心者除烦。此制治各有所宜也。(汪 庵)
凡病在头面及手指皮肤,用芩、连、知、柏者,须酒炒之,借酒力以上腾也;病在咽之下脐之上者,须酒洗之;病在下者生用。
○凡药生升熟降。欲其升降兼行,则生熟合用。
○大黄须煨,恐寒损胃气也;乌附须炮,以制毒也;地黄酒洗亦然。当归酒浸,助发散之意也。(《医学入门》)
药之炮炙有二∶脾胃药,谷芽、神曲、 、术、甘草之类宜炙者,脾喜燥,火生土,借火力而为用也;芩、连、知、柏,有宜酒炒者,制其苦寒之过,借酒力而达表也。干姜之性,秉天地之阳,叶已温矣,何待于炮?或谓止血之药多炒黑用,如荆芥、蒲黄之类皆是。予曰∶荆芥本血分药,炒黑故能去血分之风而止血;蒲黄性涩,炒黑亦能止血。血之为病,热则妄行。炮姜岂容轻试?或曰∶荆芥、蒲黄轻浮之性,炮姜力猛直达下焦,去恶生新,能引血药至气分而生血,子何訾之深也?予曰∶大剂四物,少加熟附佐之,未常不可,若必藉炮姜止血,吾恐其逼血妄行,血海为之竭矣。
○桂、附之纯阳,天之阳也。天之阳,阳中必有阴,桂之有油即有阴矣。附子置器中久则器润,即有阴矣。干姜虽极辛辣,其中尚含生气,炮之以烈火,生气何在?
○九制之药,大概利于补,不利于攻。地黄、首乌为滋补良药,故宜于蒸晒,愈蒸则其液愈透,其味愈浓,守而不走,其力乃纯。大黄气味俱浓,走而不守,气先至而味随之,九蒸则气散,气散则所存者渣滓耳,故无用也。
○天南星味辛性燥,虑其过猛,故以胆汁之苦寒抑之。一制而陈者良。近世将牛胆汁九制南星,藏为奇货,不思南星之用,取其辛以散风,燥以祛痰,九加胆汁,则辛燥之性全失,而苦寒纯矣。是名以胆汁制南星,而实以南星收胆汁。抑思胆汁能治风痰否?唯肝胆火盛生痰生风而成颠狂者,用为引经恰合,此外无可用之。(《怡堂散记》)
长沙夫子用阿胶,何曾云炒?后人画蛇添足耳。阿胶之用,专为济水伏流也,炒之济水何在哉!(《吴医汇讲》)
公制龙骨, 淬为末,藏诸燕腹而后用。述以语人,人以为奇。是不知古人用意故也。盖龙蜕骨去,在地不知其年,则与石无异。加之 淬,岂非死灰乎?而龙嗜燕,有炙燕熏龙髯,能冉冉自动,又闻食燕人不可渡海,藏之燕腹,以回其灵,此可想见矣。(卢不远)
凡药须待炮制毕,然后称用,不得生称。湿润药须加分两,燥乃称之。(《千金方》)
咀,古制也。古无铁刃,以口咬细,令如麻豆,为粗药煎之,使药水清,饮于腹中,则易升易降。今人以刀锉,比 咀之易成也。若概为细末,不厘清浊矣。散者,细末也,不循经络,止去胃中及脏腑之积气,味浓者白汤调服,气味薄者煎之,和渣服。丸药去下部之疾者极大,治中焦者次之,治上焦者极小。用稠面糊丸者,取其迟化,直至下焦也。或酒或醋丸者,取其收其散之意也。稀面糊丸者,取其易化也。汤泡蒸饼丸者,又易化也。滴水丸者,尤易化也。炼蜜丸者,取其缓化也。蜡丸者,取其难化也。大抵汤者,荡也,去大病用之;散者,散也,去急病用之。丸者,缓也,不能速去之病,取缓而治之之意也。(李东垣)
凡修丸剂,须每种各为细末,以末之轻重合之,则分两方准。不然,易细者一磨无遗,难碎者三复不尽。(《雷公炮制》)
凡炼蜜先掠去沫,令熬微黄试水不散,再熬二、三沸,每蜜一斤,加清水一杯,又熬一、二沸作丸,则收潮气而不成块。
○冬月炼蜜,成时加水二杯,《衍义》云∶每蜜一斤,只炼得十二两,和药末要乘极滚和之臼内,用力捣千百杵,自然软熟,容易作条好丸。
○凡汤、酒、膏中用诸石药,皆细捣之,以新绢裹之纳中。
《衍义》云∶石药入散,如钟乳粉之属,用水研极细,以水漂澄,方可服耳,岂但捣细绢裹耶?
○凡药烧灰,如十灰散之类,勿烧焦枯,用器覆存性,若 成死灰,则罔效矣。(《广笔记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