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足

夏子益《奇疾方》云∶有人手足十指节断坏,惟有筋连,无节肉,虫出如灯心长数寸,遍身绿毛卷,名曰血余。以茯苓、胡黄连煎汤,饮之自愈。 〔源按〕经云∶脾热生肉痿,肉痿者色黄而蠕动。又云∶地之湿气感则害皮肉关节。注云∶湿自下受,先入皮肉,湿流关节则伤筋脉,筋脉伤则肝亦受病。此症由皮肉化虫至十指断坏,无节肉,而更感肝木之气,化生绿毛卷虫,又经所谓东方生木,木生风,在脏为肝,其虫毛。虫毛者,森森之象,故有是形耳,而病名血余。因肝藏血,所得肝之余气,而生虫毛故也。然不生别色而独生绿?盖脾属土,其色黄,肝属木,其色青,青黄二气相感,则生是色也。茯苓补脾利湿,胡黄连清肝木之热,使木平脾强,则症自愈。 又云∶有人患四肢节脱,但有皮连,不能举动,名曰筋解。用酒浸黄芦三两,经一宿,取出焙干为末,每服二钱,酒调下服尽安。 〔源按〕此症四肢节脱,但有皮连,因四肢筋脉痿而不用,故谓之筋解。解者,为筋脉解散,不堪任用耳。然痿有虚痿实痿,刘河间曰∶四肢不举,俗曰瘫缓。故经所谓脾太过,则令人四肢不举。又曰∶土太过则敦阜。阜高也,敦浓也,既浓而又高,则令除去,此真所谓膏粱之疾,其治则泻,令气弱阳衰,土平而愈。或三化汤、调胃承气汤选而用之,若脾虚则不用也。经所谓土不及则脾陷卑下也,陷坑也,故脾病四肢不举。四肢皆禀气于胃,而不能至经,必因于脾,乃能受禀?今脾病,不能与胃行其津液,四肢不得禀水谷气,气日以衰,脉道不利,筋骨肌肉皆无气以生,故不用焉。其治可十全散,加减四物,去邪留正。予考《内经》,五脏使人痿,而河间独言治脾者。《内经》又云∶论言治痿者,独取阳明故也。阳明五脏六腑之海,主润宗筋,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也,冲脉者,经脉之海也,主渗灌溪谷,与阳明合于宗筋,阴阳总宗筋之会,会于气亍,而阳明为之长,皆属于带脉,而络于督脉,故阳明虚则宗筋纵,带脉不引,故足痿不用也。曰∶治之奈何?曰∶各补其荣而通其输,调其虚实,和其逆顺,筋脉骨肉各以其时受月,则病已矣(时受月谓受气时月,如肝王甲乙,心王丙丁类也)。 又云∶有人两足心凸肿,上生黑豆疮,硬如钉,胫骨生碎孔,内髓流出,身发寒颤,惟思饮酒。此是肝肾冷热相吞。用炮川乌头来敷之,内服韭子汤效。 又云∶有人忽发寒热,数日不止,四肢坚如石,击之有钟磬声,日渐瘦恶。用吴茱萸、木香等分,煎汤饮之自愈。 〔源按〕此症为寒邪客于少阳,少阳与厥阴相为表里,在三阳尽处,阳尽则阴生,故有寒热之往来。厥阴在三阴尽处,阴尽则阳接,故有寒热之胜复。此症由阴胜而不能外复于阳,至邪横逆于脾,厥失健运之职,故四肢悉坚如石,即经所谓寒以坚之是也。夫击之声如钟磬,乃土音也,盖脾属土,其音宫,宫音重而大,故声如是。凡脾土之音,非火不发,非郁亦不发,犹天地元阳之气,郁结于下而后外达,达则雷声自内而出也。盖脾土为寒所郁,击之则筋脉自相应而作也,至四体日渐瘦恶,因脾病不为肌肤故耳。然治病当求其本,用吴茱萸直入肝脏,逐去深寒;而更以木香通其壅滞之气,使气通寒散,则木平土安,而病自愈也。 或问∶邪入厥阴,因阴胜而阳下不能复至,邪横逆脾土,当必吐利,而何故无乎?予曰∶脾土虽困,而气机尚能内动,所以击之即有声相应而出,即易所谓坤至柔而动也,刚故无是患。然此声为寒郁不能自达,则必击之有声者,亦犹土气之有气也,有气之器,以铁物击之,其火自内而出,即是气也。盖其气闭郁寒体之中,必击之则气机内动,而声发于外也。若无火则无气,无气则不鸣,欲明此病,当以气之击而有声者察之。 又问∶土器之有声者,击之即随所击之处而发,若脾土深居于内,虽有筋脉相应,恐未必能随所击而发音。予曰∶脾土之音,击之声发,犹琴声之相应也。盖琴无体,则弦不鸣,拨其弦,则遂应。明乎器之如是,便知是病所击之声矣。 又问∶土器有气则鸣,则木中有火,岂非气乎,何故但有声而不鸣耶?予曰∶子不明器之为质,分五音之声,非以气恁也。即如木为器,其音角,角音调而直,故声如是。予所言,土器之有声者,叩之则鸣,若以五音论之,则收宫音之声,无气便无此音,岂可概以气论之哉?若以气论之,即钟鼓等音亦宫音也,岂有气乎? 又问∶钟鼓二器,固无声也,何故无气之器,反鸣而且远乎?予曰∶钟虽无气,内有脉道,音从脉道而行,故得鸣而且远。所以五金切之则光,折之则参差不齐,此根据脉路所分,故不平而齐也。乃五金中,惟锡铅无声,因柔而不刚故耳。若以鼓论,不过因急而有声,并非有气而有脉道也,鼓声其音走内,若下面覆皮,击之以应其下,所以亦鸣而远也,否则声浅而不远矣。 《奇病方》云∶有人指缝流血不止,有虫如蜉蝣之小钻出,少顷即能飞去。此症乃湿热生虫也,然何故而能飞耶?盖湿热而更感风邪,凡虫感风,即有翼能飞。虫在人身,得风之气,故亦能飞也。方用黄 、熟地、苡仁各五钱,当归、白芍、茯苓、白术各三钱,人参、柴胡、荆芥、川芎各一钱,水煎服,四剂而愈。此方全不在杀虫,而但补气血,佐用去湿去风,盖人身气血和,则虫自灭故也。 又云∶有人患手足脱下,而人仍不死者,此乃伤寒之时,口渴过饮凉水,以救一时之渴,孰知水停腹内,不能一时分消,遂至四肢受病,气血不行,久而手足先烂,手指与脚指堕落,或脚指堕落之后,又烂脚板,久之连脚亦堕落矣。若有伤寒口渴,过饮冷水者,愈后倘手足指出水,急用此方可救指节、脚板之堕落也。方用苡仁三两,茯苓二两,肉桂一钱,白术一两,车前子五钱,水煎服,一连十剂,小便大利,而手脚不出水矣。 又云∶有人患脚板中色红如火,不可落地,又非痰毒,终岁经年不愈。此病因用热药,立而行房,火聚脚心而不散,故经久不肯愈也。法当用内药消之。若作外治,必先烂去脚板。煎服祛火丹十剂自消,二十剂痊愈。然须忌房事三月,否则必发,发则死矣,慎之哉。 又云∶有人患指甲尽行脱下,不痛不痒。此乃肾经火虚,又于行房之后,以凉水洗手,遂成此病。方用六味汤,加柴胡、白芍、骨碎补,治之而愈。 又云∶有人患掌中忽高起一寸,不痛不痒,此乃阳明经之火不散,而郁于手也。理痛痒而不痛痒,不特火郁于腠理,而且水壅于皮毛也,法当用外药消之。盖阳明火盛,必作渴引饮不休,而又不渴,是胃中之火尽散,流毒于掌中。必其人是阳明之火盛,手按于床席之上,作意行房,过于用力,使掌上之气血不行,久而突突而高也,不痛不痒,乃成死肉矣。方用附子一个,煎汤以手渍之,至凉而止,如是者十日,必然作痛,再渍必然作痒,又渍而高者平矣。盖附子大热之物,无经不入,虽用外渍,无不内入者也。倘以附子作汤饮之,则周身俱热,又引动胃火,掌肉不消,而内症蜂起,故用以外治而愈者也。或附子汤中,再加轻粉一分,引入骨髓,更为奇效耳。 又云∶有人脚肚之上,忽长一大肉块,似瘤非瘤,似肉非肉,按之痛欲死。此乃脾经湿气,结成此块,而中又带火不消,故手不可按,按之痛欲死也。法宜峻补,宜峻补脾气,而分消其湿为是。然而外长怪肉,若在内一时消之,恐不能愈,当用内外夹攻之法。内服消湿化怪汤二剂后将,消块神丹敷患处,一日即消,神效之极也。 又云∶有人足上无故忽毛孔标血如一线者,流而不止即死。急以米醋三升,煮滚热,以两足浸之,即止血,后用人参一两,当归三两煎,穿山甲一片,火炙为末,调饮,即不再发此症。乃酒色不禁,恣意纵欲所致,当速治之。 又云∶有人脚板上忽生一指,痛不可忍者,乃湿热之气结成。用消指散,以刀轻刺出血,刺在生出指上,实时出水,敷在血流之处,随出随掺,以血尽力度,至三日可不流水矣,而痛亦少止。再以化水汤煎服,四剂可全愈,而指尽化为水矣,外用生肌散敷之,加膏药掩之即愈。 程山孺文见一人忽手生丫枝,痛不可忍。一医用通草为末,以鸡蛋清涂调,即消。 《奇效方》云∶有人患手足发指毒,痛不可忍者。用壁间蜂窠为末,入乳香少许,研匀,以醋调涂,干即以醋润之。 《华佗别传》云∶有人手上皮上现蛇形一条,痛不可忍。此蛇乘人之睡,而作交感于人身,乃生此怪病,服汤药不效。以刀刺之,出血如墨汁,外用白芷为末掺之稍愈,明日又刺,血如前,又以白芷末掺之,二三次化去其形,先刺头后刺尾,不可乱也。 张杲《医说》载《摭青杂记》云∶有人患脚疮,冬月顿然无事,夏月臭烂,痛不可言。遇一道人云∶尔因行草上,惹蛇交遗沥,疮中有蛇儿,冬伏藏,故疮至冬无恙,夏出行,故至夏臭烂。急以生虾蟆捣敷之,一日三换,凡三日一小蛇自疮中出,以铁钳之,其疮遂愈。 又云∶凡人冬月向火,火气入内,致两股生疮,其汁淋漓不止,世莫能识。用黄柏末掺之立愈。一妇病此,人无识者,亦用此而愈。 李楼《怪症方》云∶有一女年十四,腕软处生物,如黄豆大,半在肉中,红紫色,痛不可忍,诸药不效。一方士以水银四两,白棉纸二张揉熟,蘸水银擦之,三日自落而愈。 《本事方》云∶唐时有一商人,左膊上有疮,生如人面,亦无他苦。商人戏以酒滴口中,其面色赤,以物食之亦能食,多则膊肉胀起,或不食则一臂痹焉。有名医教其历试诸药,悉无所苦,进至贝母其疮乃聚眉闭目,商人喜因以小苇筒毁其口灌之,数日成痂遂愈。然不知何疾也,《本经》言是金疮,此岂金疮之类欤? 《肘后方》云∶有人患手指赤色,随月生死。以生薤一把苦酒煮熟,捣烂涂之,疾乃止。 〔源按〕此症由寒邪逆于肉理,营气不从,血凝不行,留于脉络之间,以随人之气血盛衰,而隐现其血之色也。 《内经》有云∶天温日明则人血淖溢,而卫气浮,故血易泻,气易行,天寒日阴则人血凝泣,而卫气沉,月始生则血始精,卫气始行,月郭满,则血气实,肌肉坚,月郭空,则肌肉减。经络虚,卫气去,形独居,是以因天时而调血气也。以此推之,月始生则气血初盛,赤色亦随气外浮,以渐而生也。郭满则血气充实,故色悉现于外,郭空则气血衰而经络虚,卫气去而形独居(犹日魂去而月魄独居也),故又渐隐于内也,于是则知所患赤色,故有随月生死耳。薤白辛温散血散气,更用苦酒以作向导,使气散血行则寒自灭,故捣涂而愈。 《太原故事》云∶徐之才治一人患脚根肿痛,诸医莫能识。徐曰∶此蛤精疾也,由乘舟入海垂脚水中。疾者曰∶实曾如此。之才为剖得蛤二枚,大如榆荚。 邓氏《笔峰方》云∶有人患脚底木硬。以牛皮生姜汁化开,调南星末涂上,烘物熨之。 〔源按〕此症为肾脏受寒,营气凝而不行,以成此疾,即《内经》所谓皮肤不营故为不仁,又曰∶北方生寒在气为坚是也。 道士王裕曰∶有忽患脚心如中箭,痛苦无奈,发歇不时,此肾之风毒,泻肾愈。 《南宫从岣嵝神书》云∶南方地卑湿,人多患足疮,岁久生虫如蛭而出,乃风毒攻注而然。用牛肚或羊肚或猪去粪不洗,研如泥,看疮大小,入 泥矾半两,涂帛上贴之,须臾疮痒入心,徐徐连帛取下,火上炙之,中出如丝发毛尾千万,或青白赤黑,以汤洗之,三日一作,不过数次,虫尽疮愈。 《翰林丛记》云∶李定言石藏用良医也,有人承檐溜浣手,觉物入爪甲,初若丝发,数日如线,伸缩不能,始悟其龙伏藏也。乃叩藏用求治,藏用曰∶方书无此,以意求之耳。螳螂为末涂指,庶免震厄,其人如其言,后有雷火绕身,急针挑之,果见一物跳出,亦不为灾。 《霏雪录》云∶山东民间妇人,一臂有物隐然,屈曲如蛟龙状,妇喜以臂浸水中,一日雷电自牖出,臂果一龙擘云而去。 蔡元长知开封正据案治事,忽如有虫自足心行至腰间,即坠笔晕绝,久之方醒。据吏云∶此病非俞山人不能疗,驱使召之,俞曰∶此真香港脚也。法当灸风市,为灸一壮,蔡晏然复常,明日病如初,再召,俞曰∶除病根非千艾不可。从其言,灸五百壮,自此遂愈。 《名医录》云∶学究任道,患腿间疮肿黑,状狭而长。北医王通曰∶此鱼脐疮也,一因风毒蕴结,二因误食人汗而然。乃以一异散敷之,数日而愈。恳求其方,曰∶但雪玄一味耳,任遍访无知之者。有名医郝允曰∶《圣惠方》治此,用腊猪头烧灰,鸡卵白调敷,即此也。 张子和治新寨马叟,年五十九,因秋欠税,官杖六十,得惊气成风搐,已三年矣。病大发则手足颤掉,不能持物,食则令人代哺,口目张HT ,唇口嚼烂,抖擞之状如线引傀儡,每发市人皆聚观,夜卧发热,衣被尽蹇,遍身燥痒,中热而反外寒,欲自尽,手不能绳。倾产求医,至破其家,而病益坚。叟之子邑中旧小吏也,以父母讯戴人,戴人曰∶此病甚易治,若隆暑时不过一涌,再涌夺则愈矣。今已秋寒,可三之,如未,更刺 穴必愈。先以通圣散汗之,继服涌剂,则吐痰一二升,至晚又五七行,其疾小愈,待五日再一涌,出痰三四升,如鸡黄成块,状如汤热,叟以手颤不能自探,妻与代探,咽嗌肿伤,昏愦如醉,约一二时许,渐省,又下数行,立觉足轻颤减,热亦不作,足亦能步,手能栉巾,可持匙箸,未至三涌,病去如跃,病后但觉极寒。戴人曰∶当以食补之,久则自退,盖大疾之去,卫气未复,故宜以散气导气之药,切不以热剂温之,恐反成他病也。 〔源按〕颤振一症,古云木火上盛,肾阴不充,为下虚上实之症。实为痰火,虚则肾亏,法宜清上补下。如戴人所治,叟病泥用古法,则痰何由而去,故医宜变通,若果标实本虚,治之又宜从古矣。 又治西华李政之病寒厥,其妻热厥,前后十余年,共服逍遥散十余剂不效。二人脉皆浮大而无力,政之曰∶吾手足之寒,时时渍以热汤,寒不能止;吾妇手足之热,沃以冷水而不能已,何也?子和曰∶寒热之厥也。此皆得之贪饮食,纵嗜欲。遂出《内经》厥论证之,政之喜曰∶《内经》真圣书也,余年之疑,今而释然,总不服药,愈过半矣。热厥者,寒在上也,寒在上者,以温剂补其肺;寒厥者,热在上也,热在上者,以凉剂清其心。分处二药令服之,不旬日而愈。 东垣云∶有人患两手十指疼痛,一指疼了,一指疼,疼后即肿,骨中痛、膝痛,先左膝痛了,然后右膝痛,发时多则五日,少则三日,昼轻夜重,痛时觉热行则痛轻,肿反重。注云∶先血后气乃先痛后肿,形伤气也,和血散痛汤主之。 罗谦甫治征南元帅忒木儿,年近七十,秋间征南过阳州,时仲冬病自利,完谷不化,脐腹冷痛,足胫寒,以手搔之,不知痛痒,常烧石以温之,亦不得暖。诊之脉沉细而微,盖高年气弱深入敌境,军事烦冗,朝暮形寒,饮食失节,多饮乳酪,履旦湿阳不外固,由是清湿袭虚,病起于下,故 寒而逆冷。《内经》曰∶感于寒则受病,微则为咳,盛则为泄、为痛。此寒湿相合而为病也,法当即退寒湿之邪,峻补其阳,非灸不已。先以大艾炷于气海灸百壮,补下焦阳虚,次灸三里各三七壮,治 寒而逆,且接引阳气下行,又灸三阴交,散足受寒湿之邪。遂处方云∶寒淫所胜,治以辛热,湿邪于外,平以苦热,以苦发之。以附子大辛热,助阳退阴,温经散寒,故以为君;官桂大热辛甘,亦除寒湿,白术、半夏苦辛温燥脾湿,故以为臣;人参、草豆蔻、甘草大温中益气;干姜大辛温能散清湿之邪,葱白性温能通上焦阳气,故以为佐。又云∶补下治之以急,急则气味浓,故作大剂服之,不数服,泻止痛减,足 渐温,调其饮食,十日平复。明年秋过,襄阳值霖雨旬余,前症复作,再根据前灸,添阳辅,各灸三七壮,再以前药投数服愈。 徐可豫治吴兴沈仲刚内子,膝肿痛,右先剧,以热熨之则攻左,熨左攻右,左右俱熨,则腹雷鸣上胸,已而背如受万捶,独元首弗及,发则面黛色,脉罔辨,昏作旦辍,日 弱甚,却为弗救。徐视脉曰∶是湿淫所中,继复惊伤,胆疾虽剧,可治。即令以绵缠胸,少顷探咽喉间,涌青白涎几斗许,涌定,徐曰∶今兹疾发,至腹则弗上,面弗青矣,至昏膝痛仍如熨鸣,果弗及胸,至三鼓已定。皆如徐言,越三昏不复作,遂痊。 刘大用治韶州南七十里,古田有富家妇陈氏,抱异疾,常日无他苦,但遇微风吹拂,则股间一点奇痒,把搔不定手,已而举体皆然,逮于发厥,凡三日醒,及坐有声如咳,其身乍前乍后若摇兀之状,率以百数,甫少定。又经日始困卧,不知人累夕,渐至不敢出户,更数医不效。刘视之曰∶吾得其症矣,先用药一服,取念珠一串,病家莫省其用,乃当妇摇兀时,记其数,数之觉减,然后云是名鬼注,因入神庙为鬼所凭,致精气荡越。法当用死人枕,煎汤饮之,既饮大泻数行愈,枕还原处。 韩飞霞治一都司,头重眼昏,耳聋牙痛,便言两脚如不着地,医不识为何病。一日梳洗毕,腹痛少间手足不能举。 韩曰∶此火症也,盖素劳心劳形所致,因检《玉机微义》示之。用辛散之剂十帖,恐有消渴痿痹疮疡之患,乃屏喧哗静卧,果十剂耳知人叫,体虮风发痒成疙瘩,然后头脚始知着落,亟入山静之偶以事触怒,火一发遂渴如欲狂者,一日瓜梨泉水所食无计,韩曰∶此非草木之药可扶矣。遍求人乳,日进十盏,旬余渴减。又偶以事怒,手足不举,如一软物,卧四日,乃服乳无算而瘥。脉之心涩,曰∶疮作矣,幸不生大毒,患马眼脓疥,越八月乃止。 薛己治一女子,腿前肿一小瘤作痒,搔破出虫如蚊而飞去,寒热如疟。乃肝经之症,故有虱瘤之患。用加味逍遥散而愈。又有一种发瘤,破开有发,属肾经之症也。 一儒者虽盛暑喜燃火,四肢常欲沸汤渍之,面赤吐痰,一似实火,吐甚宿食亦出,惟食椒姜等方快。薛曰∶食入反出,乃肾胃虚寒,用八味丸,十全大补加炮姜渐愈,不月平复。 孙东宿治一文学,两足不酸不痛,每行动绝不听其所用,或扭于左而又坠于右,或扭于右而又坠于左,不能一步步正走。此亦目之稀觏,竟不识为何病。予臆度之,由筋软不能束骨所致,故行动则偏斜扭坠也。夫筋者肝之所主,肝属木,木纵不收,宜益金以制之。用人参、黄 、白芍,以补肺金,苡仁、虎骨、龟板、杜仲,以壮筋骨,以铁华粉专制肝木,炼蜜为丸,早晚服之而愈。 一男子患脚后跟骨脱落,动之则痛,艰于行步。就吴门 [b]祛火丹[/b] 熟地黄(三两) 北五味(五钱) 麦冬(一两) 山茱萸(五钱) 丹皮(三钱) 甘菊(五钱) 白茯苓(二钱) 泽泻(三钱) 车前子(二钱) 水煎服。 [b]消湿化怪汤[/b] 白术 芡实(一两) 泽泻(五钱) 苡仁(一两) 肉桂(五分) 人参 茯苓 车前 萆 白芥子 白矾(三钱) 牛膝 陈皮 半夏(二钱) 水煎服。 [b]消块神丹[/b] 蚯蚓粪(一两) 水银(一钱) 硼砂(一分) 黄柏(五钱) 儿茶(三钱) 冰片 麝香(五分) 各为细末,研至不见水银为度。此药用醋调成膏,敷在患处,一日即全消。 [b]消指散[/b] 硼砂(一分) 瓦葱(一两) 冰片(三分) 人参(一钱) 各为末敷之。 [b]化水汤[/b] 白术(五钱) 半夏(一钱) 甘草(二钱) 苡仁(一两) 萆 白芥子 牛膝 人参(三钱) 水煎服。 [b]调胃承气汤[/b] 大黄 芒硝 甘草 水煎服。 [b]三化汤[/b] 大黄 浓朴 枳实 羌活 水煎服。 [b]和血散痛汤[/b] 羌活 升麻 麻黄(一钱五分) 桃仁(十个) 柴胡 防风 黄柏 知母(一钱) 黄连 防己(六分) 猪苓 独活当归(一分) 甘草(二分) 红花(一分) 分二服水煎,食前热服。 [b]桂附八味丸[/b] 熟地黄(八两) 山茱萸 山药(四两) 丹皮 茯苓 泽泻 肉桂 附子(一两) 蜜丸,空心盐汤下,冬酒下。 [b]十全大补汤[/b](即十全散) 人参 白术 茯苓 当归 抚芎 白芍 生地 甘草 黄 肉桂 姜枣煎服。 [b]圣灵丹[/b] 苦葶苈(炒,四两) 汉防己 木香 茯苓 木通 人参(二钱半) 上为末,枣肉为丸如梧子大,每服三十丸,桑皮汤下。 [b]生肌散[/b](见头门) [b]六味丸[/b](见耳门) [b]通圣散[/b](见头门) [b]加味逍遥散[/b](见目门)